2008年1月30日 星期三

讓人不能拒絕的愛

文/容淑華(駐村藝術家)

雖然八月底就已經來到東後寮,不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社區裏走動,村裏的人都會打招呼並邀約聊天,有時短短的路程可以花好幾個小時才回到丁村長的古厝,一天的光陰很快就過了,村民深厚的純樸氣質深深地吸引著我。
住在丁村長家的古厝,有老阿媽、阿鈾及靈芝作伴,也許是古厝和庭院的關係,儘然讓我有回家的感覺,星期天的離開居然帶著不捨。
戲劇活動從九月七日晚上開始,來了大約二十五位社區居民,大部分是東光村和東榮村的義工群,兩位村長和義工隊隊長則是唯三男性在列。從自我介紹、鏡子模坊遊戲、類大風吹的「採桑椹〈台語發音〉」暖身活動,從題目發展到鏡像劇,大家都玩得很開心。
來到東後寮後,我一直反覆思量:東後寮為什麼需要戲劇?戲劇可以爲東後寮社區或居民帶來什麼?戲劇和他們的生活有著什麼樣關聯?
九月九日我去訪問生態池阿媽陳黃素女士,最後,我問她:「戲劇活動好玩嗎?」她說,那天白天心情不好,晚上去上課玩得好開心、笑得好開心,她很期待去上課。
對,或許在開心的當下,有相互信賴之感,才能夠彼此進一步地交心、談心,彼此一起合作,做一件有趣而且是有意義的事。
從訪問到活動的開展,從一些遊戲、肢體唱遊、和即興說故事的過程中,慢慢地表達自己聲音、說出自己的想法,從開始到結束,他們都一直說:「不會,不會。」嘴理直喊不要講故事,可是結果總是讓人驚艷!講得真好,既真實、真誠又是生活經驗的反映,這不就是我們經常追求的「發言權」。
例如,陳翁蘭老太太畫了一個讓她覺得開心的小太陽,我問她為什麼,她說:「清晨的太陽是小小的,很溫暖,不熱,她可以出去掃地、散步,很舒服。」不需要說自我成長這麼嚴肅的字眼,也不要去談知識份子所說的empowerment,這些都不足以代表村民們情感中的真實,我們都在感同身受的當下,在每個人情感表訴的同時,認知已被建構的,涵蓋自我、他人和環境。
在這麼短的時間要呈現一本屬於村民自己的文本,演給社區的居民觀賞,是相當困難的。但是,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淡淡的描繪,這倒是真的,要做的功課還很多呢!或許也可以為我之前所提出的問題找到答案吧――建構屬於東後寮的故事,不只是過去,還有當下的現在,以及對未來幸福的想像與追求。
我,真的很喜歡東後寮,以及東後寮的朋友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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